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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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章
惱歸惱，柴思思也清楚，她沒資格發怒，百裏瑾已經拒絕自己，她冷眼瞧著阮君灝：“那又如何？”
“與其找個花心的老男人，不如考慮我這樣有潛力，又年輕的。”接連在百裏瑾手裏吃虧，反倒是讓阮君灝振作起來，看清了如今形勢。
柴思思伸出一根蔥白般的玉指，緩緩挑起他下頜，譏笑道：“好看倒是好看，可惜是個庶子，等那哪一日你爬到嫡子的位置上，再來同我談此事。”
她慢慢收回手，瞥了眼河邊對望的兩人，緩緩朝著柴府的方向慢慢走了回去。
阮君灝目送她離開，望著河邊兩人，眸色越來越沈，轉身消失在夜色當中。
河岸邊，擡頭間，許添香仿佛看見了阮君灝身影，正困惑之際，身邊的百裏瑾喊道：“回府吧！”
許添香輕輕“嗯”了一聲，跟了上去，收拾好攤子後，幾人一同回了王府。
回到正院，百裏瑾剛剛合上門，門外便傳來“哐哐哐”的叩門聲，他打開一看，門外許添香臉頰紅通通的，氣息微喘，他皺眉：“進來。”
許添香搖搖頭，邊搓手，邊問道：“王爺，奴婢就想問問您明兒想要吃什麽？”
明日倒是不用進宮，百裏瑾也沒想好要吃什麽，不經意間對上許添香殷切的目光，他有些好笑：“你該不會喜歡本王吧？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許添香壓根就沒想過這事兒，單純覺得楚王是個好人。
有點失望，這是為何？百裏瑾看她凍得直跺腳，索性直接將她了進來，合上門後。剛回頭，就看見瘋丫頭雙手護在胸前，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。
百裏瑾嫌棄道：“我對你那糖醋排骨一般的身材沒興趣，只是想讓你進屋暖和一下。”
許添香有些尷尬，不過進屋確實暖和了些，她小心翼翼挪動火爐旁，長長籲出一口氣。
“呵。”百裏瑾看著在一旁的床榻上，好奇道，“你既然不喜歡我，為何總是想要做些吃食給我嘗嘗？”
許添香伸出快凍僵的手，貼著火爐，她的十指細長，卻不纖弱，一看就是經常幹活的手，細看之下還有深淺不一的疤痕：“因為王爺吃相有福氣，這對於廚娘來說是莫大的肯定。”
不是喜歡他，而是喜歡他吃東西的樣子。百裏瑾拉長了臉，冷聲道：“你出去吧！我吃膩了你做的吃食，明日要去汴梁城裏最有名的九福樓吃燒鵝。”
一聽這話，許添香也不高興，即便如此，她規規矩矩行了一禮，氣鼓鼓出了屋子。
東方既白之時，許添香早早去了肉行，回來時手裏多了兩只大白鵝。正巧撞上出門的百裏瑾和徐銘。
徐銘樂呵呵地問道：“許姑娘，今兒又做什麽好吃的？”
“燒鵝。”許添香故意提了提兩只大白鵝，挑釁地看著百裏瑾，“徐侍衛，你記得早點回來吃。”
既然不喜歡她做的，那就不給他吃。
一聽有吃食，徐銘完全忘了自家主子，不停點頭，還囑咐許添香多留些。
九福樓，徐銘看著面前兩只大燒鵝，再看看自家王爺，欲哭無淚道：“王爺，我吃不下。”
“今日，本王聽見你愛吃，如今特地請你吃，你竟然又說吃不下，這又是何意？”百裏瑾修長的雙腿相互交疊，理了理長袍，笑著說道，“吃。”
徐銘總算回過神來，八成是王爺和許姑娘鬧翻了，出門時兩人壓根都不看對方。
正想著，門外忽然傳來叩門聲，百裏瑾看了瞥了他一眼。徐銘立刻開門，見到是百裏樞，恭敬行了一禮：“五皇子。”
然後就要出去，不想背後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：“你落了東西。”
徐銘叫苦不疊，又不敢反抗，端著兩大盤燒鵝出了包間。
百裏樞怔住了，完全看不懂這主仆二人到底在做什麽。
“別管他了。”百裏瑾示意他坐下後，隨即開口問道，“陛下還是不同意改革兵制嗎？“
百裏樞嘆氣，他喃喃道：“爹爹聽信三哥的話，流民、饑民盡數重歸士兵，並且日後還會再次削減武官的俸祿，恐怕武官會因此一蹶不起。”
百裏瑾靜靜看著窗外，這幾日他連續和王兄建議調動軍營人事，加強訓練，以備不時之需。可惜王兄說百裏家以兵權起家，自太宗以來，重文輕武，無論如何都不會更改。
深深嘆了口氣，如今邊疆西夏虎視眈眈，一旦鐵騎南下，恐怕宋兵抵擋不住。
“兵事你暫時不用管，依附於太子即可。”頓了頓，他又問道，“你和阮夢煠如何？”
提及心上人，百裏樞立刻漲紅了臉：“很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幾百年來的國策一時半會也改不了，百裏瑾也定下心來，“來年開春，你去阮家提親，早些將婚事定下。”
百裏樞點點頭，感激道：“九叔，上次若不是你尋了那獅貓，我恐怕就真的沒機會了。”
百裏瑾淡淡道：“幫你的有其他人。”
百裏樞輕輕“咦”了聲，剛想問那位好心人是誰，就聽見百裏瑾又說道：“你先回去，不要讓阮君灝那小子再次攪局。”
百裏樞不解道：“九叔，你為何這般看重阮府那個庶子。”
“哼，他比你想象中要厲害千百倍，你提防著。”百裏瑾揮揮手，“回去吧！”
百裏樞恭敬行禮，起身離開。
良久，百裏瑾才回過神，起身出了屋子，看著撐得翻白眼的徐銘，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。
徐銘打了個飽嗝，眼神渙散地看著自家王爺魔鬼般的笑容，他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王府大廚房，熱氣繚繞，一眾小廝擠在門外伸長脖子往裏面瞅，看著兩個漂亮小姑娘忙忙碌碌做美食的場面，他們感動地差點落淚。
要說王府什麽都好，唯獨沒女人，平裏連個母鳥都不敢飛過來。
許添香看了眼愁眉苦臉的小廝們，笑瞇瞇地問道：“想吃嗎？”
小廝們忙不疊點頭，許添香解開鍋蓋，用竹竿子吊著的兩只鵝油光鋥亮，隱約間能夠聞到甜甜的蜂蜜味。
她拿了一只，放在菜墩上，“啪啪啪”幾下，整只燒鵝被麻利塊，她朝著小廝們招呼道：“快來嘗嘗。”
小廝們奮不顧身往裏面，誰知全部被堵在門口，誰都進不來，即便如此，誰都不願意讓開，就怕沒的吃。
就在這時，一道白影閃過，燒鵝少了一條腿，不遠處一只大肥貓正在美滋滋吃著。
許添香一眼就認出這是上次抓傷自己的獅貓，她小心翼翼伸手去摸，索性這一次沒被咬著。
燒鵝少了，小廝們愈發著急，奮力擠了進來，各自搶了一塊，狼吞虎咽過後，發現菜墩上啥都不剩，隨即眼睛齊刷刷盯著鍋裏那只。
“滾開，那是徐爺的。”徐銘大步手裏進來，拿了跟筷子，挑著鍋裏那只燒鵝就要走。
許添香忙攔著：“徐侍衛，王爺不想吃嗎？”
徐銘堅定地搖搖頭，看了亮紅色的燒鵝，趕緊掉過頭去：“許姑娘，不要再說了，我實在是太餓了。”
許添香十分失望，她故意買了兩只燒鵝，花了大心思做，就是為了讓百裏瑾後悔昨夜說的話，她冷哼一聲，想著不愛吃就別吃，日後不做便是，拉著阿圓去收拾今夜攤子上的食材。
提著燒鵝回到正屋，徐銘討好道：“王爺，燒鵝來了。”
擱下書籍，百裏瑾問道：“瘋丫頭沒問什麽？”
吃了兩只燒鵝，徐銘腦子靈光了不少，討好道：“許姑娘聽說您不吃燒鵝，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。”
百裏瑾挑了挑眉頭，心情頓時好了不少，指了指燒鵝腿。
徐銘會意，剛想扯燒鵝腿，一道白影撲來過來，還沒等他回神，白影和燒鵝全部掉落在地上。
獅貓美滋滋啃著燒鵝，為了防止別人搶奪，四只爪子深深插入燒鵝體內。
徐銘要哭了，他萬萬都沒想到，這只死肥貓竟然一路尾隨自己，最後還搶了燒鵝，他實在不敢看案桌前那個人。
“徐銘，我覺得你最近憔悴了些，需要好好補補。”在徐銘僵住之時，百裏瑾緩緩道，“這一個月，你給我頓頓吃燒鵝。”
過了很久，正屋內爆發出一道淒涼的嚎叫聲，躲在廊下的許添香偷偷捂嘴，她差點就相信了，還是阿圓提醒自己，說那徐侍衛的肚子變得滾圓，嘴角還有油漬，他肯定是吃過了。
她立刻就想到燒鵝八成是給王爺的，於是把獅貓抱來，然後再偷偷放了進去。
哼，她可是福田院裏天不怕天不怕的小魔王，楚王又如何，傲嬌就沒美食吃，他要是不低頭，日後就別想吃自己做的食物。
許添香越想越開心，高高興興回去做吃食了。
正屋內，徐銘看著許添香離去的身影，拉長臉瞅了眼自家偷笑的王爺：“您分明知道她暗中搗鬼，為何不制止？”
百裏瑾雙手附在身後，無辜地看著他：“本王什麽都不知道。”說完，自顧自回了內屋，留下他一人。
呸，徐銘在心中狠狠鄙視，王爺估摸著知道昨夜話說重了，為了哄許姑娘開心，故意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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惱歸惱，柴思思也清楚，她沒資格發怒，百裏瑾已經拒絕自己，她冷眼瞧著阮君灝：“那又如何？”
“與其找個花心的老男人，不如考慮我這樣有潛力，又年輕的。”接連在百裏瑾手裏吃虧，反倒是讓阮君灝振作起來，看清了如今形勢。
柴思思伸出一根蔥白般的玉指，緩緩挑起他下頜，譏笑道：“好看倒是好看，可惜是個庶子，等那哪一日你爬到嫡子的位置上，再來同我談此事。”
她慢慢收回手，瞥了眼河邊對望的兩人，緩緩朝著柴府的方向慢慢走了回去。
阮君灝目送她離開，望著河邊兩人，眸色越來越沈，轉身消失在夜色當中。
河岸邊，擡頭間，許添香仿佛看見了阮君灝身影，正困惑之際，身邊的百裏瑾喊道：“回府吧！”
許添香輕輕“嗯”了一聲，跟了上去，收拾好攤子後，幾人一同回了王府。
回到正院，百裏瑾剛剛合上門，門外便傳來“哐哐哐”的叩門聲，他打開一看，門外許添香臉頰紅通通的，氣息微喘，他皺眉：“進來。”
許添香搖搖頭，邊搓手，邊問道：“王爺，奴婢就想問問您明兒想要吃什麽？”
明日倒是不用進宮，百裏瑾也沒想好要吃什麽，不經意間對上許添香殷切的目光，他有些好笑：“你該不會喜歡本王吧？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許添香壓根就沒想過這事兒，單純覺得楚王是個好人。
有點失望，這是為何？百裏瑾看她凍得直跺腳，索性直接將她了進來，合上門後。剛回頭，就看見瘋丫頭雙手護在胸前，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。
百裏瑾嫌棄道：“我對你那糖醋排骨一般的身材沒興趣，只是想讓你進屋暖和一下。”
許添香有些尷尬，不過進屋確實暖和了些，她小心翼翼挪動火爐旁，長長籲出一口氣。
“呵。”百裏瑾看著在一旁的床榻上，好奇道，“你既然不喜歡我，為何總是想要做些吃食給我嘗嘗？”
許添香伸出快凍僵的手，貼著火爐，她的十指細長，卻不纖弱，一看就是經常幹活的手，細看之下還有深淺不一的疤痕：“因為王爺吃相有福氣，這對於廚娘來說是莫大的肯定。”
不是喜歡他，而是喜歡他吃東西的樣子。百裏瑾拉長了臉，冷聲道：“你出去吧！我吃膩了你做的吃食，明日要去汴梁城裏最有名的九福樓吃燒鵝。”
一聽這話，許添香也不高興，即便如此，她規規矩矩行了一禮，氣鼓鼓出了屋子。
東方既白之時，許添香早早去了肉行，回來時手裏多了兩只大白鵝。正巧撞上出門的百裏瑾和徐銘。
徐銘樂呵呵地問道：“許姑娘，今兒又做什麽好吃的？”
“燒鵝。”許添香故意提了提兩只大白鵝，挑釁地看著百裏瑾，“徐侍衛，你記得早點回來吃。”
既然不喜歡她做的，那就不給他吃。
一聽有吃食，徐銘完全忘了自家主子，不停點頭，還囑咐許添香多留些。
九福樓，徐銘看著面前兩只大燒鵝，再看看自家王爺，欲哭無淚道：“王爺，我吃不下。”
“今日，本王聽見你愛吃，如今特地請你吃，你竟然又說吃不下，這又是何意？”百裏瑾修長的雙腿相互交疊，理了理長袍，笑著說道，“吃。”
徐銘總算回過神來，八成是王爺和許姑娘鬧翻了，出門時兩人壓根都不看對方。
正想著，門外忽然傳來叩門聲，百裏瑾看了瞥了他一眼。徐銘立刻開門，見到是百裏樞，恭敬行了一禮：“五皇子。”
然後就要出去，不想背後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：“你落了東西。”
徐銘叫苦不疊，又不敢反抗，端著兩大盤燒鵝出了包間。
百裏樞怔住了，完全看不懂這主仆二人到底在做什麽。
“別管他了。”百裏瑾示意他坐下後，隨即開口問道，“陛下還是不同意改革兵制嗎？“
百裏樞嘆氣，他喃喃道：“爹爹聽信三哥的話，流民、饑民盡數重歸士兵，並且日後還會再次削減武官的俸祿，恐怕武官會因此一蹶不起。”
百裏瑾靜靜看著窗外，這幾日他連續和王兄建議調動軍營人事，加強訓練，以備不時之需。可惜王兄說百裏家以兵權起家，自太宗以來，重文輕武，無論如何都不會更改。
深深嘆了口氣，如今邊疆西夏虎視眈眈，一旦鐵騎南下，恐怕宋兵抵擋不住。
“兵事你暫時不用管，依附於太子即可。”頓了頓，他又問道，“你和阮夢煠如何？”
提及心上人，百裏樞立刻漲紅了臉：“很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幾百年來的國策一時半會也改不了，百裏瑾也定下心來，“來年開春，你去阮家提親，早些將婚事定下。”
百裏樞點點頭，感激道：“九叔，上次若不是你尋了那獅貓，我恐怕就真的沒機會了。”
百裏瑾淡淡道：“幫你的有其他人。”
百裏樞輕輕“咦”了聲，剛想問那位好心人是誰，就聽見百裏瑾又說道：“你先回去，不要讓阮君灝那小子再次攪局。”
百裏樞不解道：“九叔，你為何這般看重阮府那個庶子。”
“哼，他比你想象中要厲害千百倍，你提防著。”百裏瑾揮揮手，“回去吧！”
百裏樞恭敬行禮，起身離開。
良久，百裏瑾才回過神，起身出了屋子，看著撐得翻白眼的徐銘，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。
徐銘打了個飽嗝，眼神渙散地看著自家王爺魔鬼般的笑容，他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王府大廚房，熱氣繚繞，一眾小廝擠在門外伸長脖子往裏面瞅，看著兩個漂亮小姑娘忙忙碌碌做美食的場面，他們感動地差點落淚。
要說王府什麽都好，唯獨沒女人，平裏連個母鳥都不敢飛過來。
許添香看了眼愁眉苦臉的小廝們，笑瞇瞇地問道：“想吃嗎？”
小廝們忙不疊點頭，許添香解開鍋蓋，用竹竿子吊著的兩只鵝油光鋥亮，隱約間能夠聞到甜甜的蜂蜜味。
她拿了一只，放在菜墩上，“啪啪啪”幾下，整只燒鵝被麻利塊，她朝著小廝們招呼道：“快來嘗嘗。”
小廝們奮不顧身往裏面，誰知全部被堵在門口，誰都進不來，即便如此，誰都不願意讓開，就怕沒的吃。
就在這時，一道白影閃過，燒鵝少了一條腿，不遠處一只大肥貓正在美滋滋吃著。
許添香一眼就認出這是上次抓傷自己的獅貓，她小心翼翼伸手去摸，索性這一次沒被咬著。
燒鵝少了，小廝們愈發著急，奮力擠了進來，各自搶了一塊，狼吞虎咽過後，發現菜墩上啥都不剩，隨即眼睛齊刷刷盯著鍋裏那只。
“滾開，那是徐爺的。”徐銘大步手裏進來，拿了跟筷子，挑著鍋裏那只燒鵝就要走。
許添香忙攔著：“徐侍衛，王爺不想吃嗎？”
徐銘堅定地搖搖頭，看了亮紅色的燒鵝，趕緊掉過頭去：“許姑娘，不要再說了，我實在是太餓了。”
許添香十分失望，她故意買了兩只燒鵝，花了大心思做，就是為了讓百裏瑾後悔昨夜說的話，她冷哼一聲，想著不愛吃就別吃，日後不做便是，拉著阿圓去收拾今夜攤子上的食材。
提著燒鵝回到正屋，徐銘討好道：“王爺，燒鵝來了。”
擱下書籍，百裏瑾問道：“瘋丫頭沒問什麽？”
吃了兩只燒鵝，徐銘腦子靈光了不少，討好道：“許姑娘聽說您不吃燒鵝，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。”
百裏瑾挑了挑眉頭，心情頓時好了不少，指了指燒鵝腿。
徐銘會意，剛想扯燒鵝腿，一道白影撲來過來，還沒等他回神，白影和燒鵝全部掉落在地上。
獅貓美滋滋啃著燒鵝，為了防止別人搶奪，四只爪子深深插入燒鵝體內。
徐銘要哭了，他萬萬都沒想到，這只死肥貓竟然一路尾隨自己，最後還搶了燒鵝，他實在不敢看案桌前那個人。
“徐銘，我覺得你最近憔悴了些，需要好好補補。”在徐銘僵住之時，百裏瑾緩緩道，“這一個月，你給我頓頓吃燒鵝。”
過了很久，正屋內爆發出一道淒涼的嚎叫聲，躲在廊下的許添香偷偷捂嘴，她差點就相信了，還是阿圓提醒自己，說那徐侍衛的肚子變得滾圓，嘴角還有油漬，他肯定是吃過了。
她立刻就想到燒鵝八成是給王爺的，於是把獅貓抱來，然後再偷偷放了進去。
哼，她可是福田院裏天不怕天不怕的小魔王，楚王又如何，傲嬌就沒美食吃，他要是不低頭，日後就別想吃自己做的食物。
許添香越想越開心，高高興興回去做吃食了。
正屋內，徐銘看著許添香離去的身影，拉長臉瞅了眼自家偷笑的王爺：“您分明知道她暗中搗鬼，為何不制止？”
百裏瑾雙手附在身後，無辜地看著他：“本王什麽都不知道。”說完，自顧自回了內屋，留下他一人。
呸，徐銘在心中狠狠鄙視，王爺估摸著知道昨夜話說重了，為了哄許姑娘開心，故意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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